眼见着太子哥哥根本没有看自己,益昌郡主心中微微发寒,细弱的指节微微蜷了蜷,声音有些低落,“……太子哥哥先会儿遣人说,让我去望星楼等他。”
一句话,便将太子也拉下场来。
青禾长公主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好啊!萧策!姑母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等事来!”
萧策却只微微勾了勾唇角,声音凉薄,“姑母还是莫动气的好,说不得是益昌妹妹记错了。亦或者,这中间,有人在挑拨离间。”
“你!”青禾长公主登时气得要死。
五皇子由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略微理了理腿上的薄毯,不动声色得瞧着场中事态走向。
贺神医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很好,传话的宫人绝查不出问题来,他改日还要向神医再讨教讨教。
眼下陈、盛两家已结了仇,又有这般丑事挂在外头,最重要的不是分清谁是谁非,而是该如何收场。
果不其然,青禾长公主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双凤眸紧紧盯着太子萧策,“益昌从小仰慕你,这次出事,也是因着你。若是你肯纳益昌为妃,这事儿便就好掩下去。”
凌氏自打出事便一直作壁上观。这会儿听得长公主蛮不讲理的言语,心中乐开了花儿,然她的面上自染了些对益昌的怜惜,“长公主说的是。本宫虽忝为太子妃,益昌妹妹和夫君的情谊却每每教本宫感怀。妹妹眼下这般可怜见的,夫君不若纳了她,也全了你们的一段佳话。”
益昌郡主真是恶心坏了!她哪里被人这般施舍过?尤其还是自己最厌恶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