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想说什么,到底只张了张口,把一腔心事都咽了下去。
过了十五,年味儿也便散淡了些。
各处百姓,开工的开工,忙碌的忙碌,又在为下一年的事儿奔波。
便连府衙也跟着开了印,更遑论朝堂上一干野心勃勃的人。
二皇子的事儿,到底被大理寺那边定了罪,拘囿在皇子府,只留着永阳王的称号。
与豢养私兵比起来,太子的贪倒成了一桩小事儿。
因着番龙山山匪一事,天元帝存了几分清醒。但到底ru虎已长了牙,不好彻底铲除,他只命齐墨璟于暗处摸查二皇子的势力排布,待得一网打尽,方能后顾无忧得褫夺二皇子封号,这些罪证也好呈于天下。
比之二皇子的落魄,太子萧策可算是春风得意。
甫一过正月十五,头一件事儿便是着户部将各地采选的秀女一道儿送入宫,由嬷嬷调教宫中礼仪。
自打太子生母楚后离世,楚氏外戚到底没落了。宫里负责监察秀女礼仪规矩的重任,便落在了两个贵妃身上。
只往年对宫中选秀不甚热络的青禾长公主一日日往皇宫里跑,大有与陈贵妃势同水火之势。
“今儿个青禾长公主又入了宫,说是要好好儿帮陛下掌掌眼,明眼人都知道,她这哪是冲着秀女去的?分明是为了与陈贵妃争个一时意气。”太子身边的宫人安公公低眉垂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