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仕诚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着二皇子指尖的药丸,那是一种对生的渴望。
偏二皇子不如他的意,指尖一翻,又将那丸药收了起来。
如若忽略他面上的沧桑,和那冒出头的青色胡茬,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得温润知礼,“莫急,坐下说。”
康仕诚强压住心口对药丸的渴望,僵直着身子坐在了二皇子对面。
二皇子的身子微微放松,枉顾对面那人如狼似虎的目光,径直言道,“这颢京城里,指着这味药活命的,大有人在。你,只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他又笑着望了康仕诚一眼,“不过,你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我听说,你的父亲康广文,是太子手中的一条狗?”
康仕诚抿着唇,直直盯着他没说话。
“放心,眼下我对康广文没有半点兴趣,我只需你与太子那边通句话,把这个东西给他,其余无需多言,这药,便是你的了。”二皇子言语蛊惑,手中翻出一枚精巧的令牌,递与康仕诚。
康仕诚的面上终于显出一点子松动来,“只这般简单?”
“只这般简单。”二皇子唇畔含笑,点头应道。
“那你记着你的话。”康仕诚自将那令牌于怀中揣了,径直起身,便要往外走。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