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刺客睁大了眼,似是不敢置信般望向红衣男子。然而,他尚未说出更多的话来,半截锋利的面具边缘便刺入了男人的胸膛。
从时锦的角度瞧去,便是红衣男子于树下背对着自己,手中面具化作利刃,一下下刺入刺客身体里。
约摸刺了二三十下,男子才丢了手中的面具,撕下黑衣人身上一角衣衫,擦了擦自己满是血渍的双手。
便是此时,他似有所感,仰头朝着时锦的方向瞧过来。
时锦第一次见着这般凶残的人,当下吓得紧紧闭上双眼。
下一瞬,她只觉自己身下的树枝轻轻晃动了下,红衣男子又攀了上来。
时锦吓得面色惨白,鼻息中俱是那浓浓的血腥味。偏偏那人声音恶劣得紧,仿若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你怎的不睁开眼瞧瞧?”
她的声线自带几分颤抖,连带着手中的匕首也有些握不稳,实是那人太过凶残,让她触目惊心,“大、大侠,奴家什么都没看到,也、也不会往外说一个字,您便饶过奴家吧……”
“也不是不行,”那声儿又带了些兴味,霎时将她手中的匕首夺过,这才压着她欺上来,“取悦我,便放你走。”
时锦阖着眼,不知那人的混账模样,只抖着胆子与他商量,“奴家已许了人家,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若是应了大侠,岂不是委屈了您?”
说这话儿时,她两股战战,浑身都控制不住发抖。
那人却极轻佻,仍自带着血腥味儿的手挑起她下巴,话儿中自带几分恶劣,“不妨碍,爷最欢喜如你这般小妇人……”
话儿未完,唇舌便欺了上来。
时锦挣扎着欲要躲开,偏偏被他锢得极紧,两厢撕扯下,竟是几欲跌落树枝去。
她又惧又怕,既要攀着他以防跌落,又要防着他欺人太甚,不知不觉间,满面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