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着那玲珑案距墙足有半丈之遥,且不说上面的字画掉了一地,便是连案子都移了位。
时锦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得那丫鬟小声儿言语,眼中霎时清明了些。
她慌慌得寻着衣裳,却如何也寻不着自己的小衫,忽忆得二爷昨儿个拿那衫子拭了痕迹,临行前仿佛与自己说了什么。
她那时只犯着困,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儿,便被他揽在怀中轻吻了下,又匆匆离开。
丫鬟是岳氏特特指来侍候的丫鬟,名唤双喜。听得帐中声音,她不由得往这边行了几步,“您可是醒了?可要奴婢侍候着更衣?”
“不,不用了。”时锦面上染了霞,只觉着那话儿极羞,又有些无可奈何,“我的衣裳脏了,可否烦劳双喜与我寻套衣衫来。”
“夫人正怕您来得匆忙,没甚衣裳穿,特特将素小姐未出阁时的衣裳送来几身,让您先将就着。等过几日,她再寻手巧的裁缝帮您做上几身儿。”
双喜笑着与时锦道。
她将一身衣裳放在床头,确认这姑奶奶不肯让人侍奉,这才安心退下。
时锦轻吁口气,一边换衣裳,一边在心里偷偷骂着二爷。下回,下回必不教他近得身来。
待得用了早饭,时锦着一身藕粉色飘摇长裙去寻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