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赶在白日里日头好时回了府。
齐墨璟则趁着天色未黑,驭了快马与子川一道儿入城。
他的身上披着厚厚的氅衣,倒是将所有严寒隔在衣外,一路行来,并未受多少罪。
倒是子川,虽说出身塞外,到底是冷得直哈气。
意味深长得瞧了子川一眼,齐墨璟将手中的马鞭随手一抛,便将那马鞭整个儿丢给他,“你衣裳还是单薄了些,晚上喝些烧刀子,暖暖身罢。”
子川听得齐墨璟这般说,身形滞了滞,在瞧见那人一身骚包氅衣时,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这主子竟是在显摆自己的大氅。
他不由得有些无语。明明那般稳重成熟的一个人,有时候胜负心上来,竟是比他这个少年更幼稚些。
然而,越来越不稳重的二爷却是心情极好,他的步子又轻又快,便是在越过门槛时都恨不得跳上一跳。
好不容易行至后院门口,齐墨璟又忽的放慢了脚步,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又肃了肃,如若忽略眼中那隐隐的期盼,瞧着倒是与往日里的性子相仿。
后院石桌畔,时锦早已备了许多孔明灯,每一面孔明灯上都提前写好了字,抑或有花草入画。
齐墨璟轻咳了声儿,声音疏朗冷淡得紧,“今儿个唤我回来,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