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红印竟脱离了他的肌肤,受到灼烧般化为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是蛊虫。
白苏瞧着,心下微思。
主子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受噬心之痛不假,但也仅那一夜,过后便会好了,如今为了使苦肉计引慕姑娘心疼,他竟不惜给自己下蛊,执念如此之深,怕不会轻易放手。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白苏咽了下口水才说:“……主子,北边来信了。”
闻言,容锦眸光微动:“讲。”
白苏额上流下一滴冷汗,硬着头皮道:“信上……催您回去。”
容锦墨眸微眯,眸色渐凉,稍稍用力地揉捏着手里的香囊。
白苏不敢再多言,匆忙退了出去。
主子扎根大梁京都,本就不该,如今不思回还,再耽搁下去,恐生事端……
川宁侯府。
却说慕云卿回到侯府后,直接就被老夫人叫去了宝墨堂。
二夫人孙氏也在。
一番寒暄之后,老夫人才切入正题,笑眯眯地打量着慕云卿,道:“咱们家卿儿如今是出落的愈发出挑了。”
慕云卿眉心微动,直觉这话题不对。
果然,老夫人紧接着便说:“卿儿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你爹娘都不在,这事少不得我给你张罗。”
“外祖母要做主卿儿的婚事?”原来是打这个主意,这要是让容锦知道了,非得血洗川宁侯府不可。
老夫人眼神慈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卿儿不必害臊。”
慕云卿垂眸浅笑,淡然无方:“卿儿倒不是害臊,只是想着二舅母家两位姐姐未嫁,怎好让外祖母先操心卿儿的婚事。”
“你有所不知,四丫头和五丫头也都在相看了,只是底细不清,是以还未定下来。”老夫人亲昵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可你不一样,我给你瞧的这个呀,知根知底,保证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