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愣了一下,没有接。
司空念扬眉,不懂他此举是何意。
她只当他是还不知道自己的令牌不见了呢,于是解释道:“上次王爷离开后,我在床上发现了这枚令牌,一直仔细收着,等着您来取。”
闻言,容凌皱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复杂令司空念一时难以明白。
容凌心里也是莫名不已。
这枚令牌是他身份的象征,他难道像是那种将此等重要之物到处乱丢的人吗?
既然在她的床上,那自然就是他有意留下给她的,这意图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她是当真不懂,还是在与他玩欲擒故纵?
收回目光,容凌依旧没有接,而是径自撩袍坐在了床边,沉默片刻,方才语气不自然的说了句:“……本王的伤该换药了。”
司空念怔了一瞬,然后立刻说:“我来帮您。”
她话说的痛快,但其实心里充满了疑惑。
照理说,他身边应该是不缺大夫的,而且看他伤口这样子显然也是有大夫帮他仔细处理过的,既然如此,又为何深更半夜来找她包扎?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他上了药,用的就是之前他送来的那一瓶。
司空念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想,之前他送这药来,是不是就是为了今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凌的声音忽然在她头顶响起:“送来的药用了吗?”
司空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迟了一瞬方才回道:“嗯,多谢王爷。”
“把手张开给我看。”
她错愕的抬眸,在容凌的注视下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只见原本白净细嫩的掌心有一道蜿蜒狰狞的伤痕。
容凌看得皱紧了眉头。
司空念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语气无所谓的说:“已经好多了。”
容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盒,搁到了身边的位置上:“这个早晚用一次,不会留疤。”
这是宫里的东西,效果极佳。
这么一出儿是司空念万万没有想到的,她眼中的感激之情毫不掩饰:“王爷大恩,民女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