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母亲，要找母亲，去别的地方找去，反正就是别找我。”
“本公子不管，你就是本公子的母亲！”
……
看着吵闹不止的两人，姜灯在一旁看得有些想笑。
还好还好，她没有暴露自己前世的身份，这样白思戥就不会纠缠她了。
“姜灯，你来评评理！”
白思戥忽然扭过头来看向姜灯，扯着红衣的袖子，一脸不服气道：“我们俩长得这么像，不是母子还能是什么？”
姜灯强忍着想笑的冲动，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唔……也有可能是孪生姐弟？”
“……什么姐弟，我们分明是母子！”
“滚！”
红衣实在受够了白思戥的纠缠，果断将白思戥扯着她袖子的手甩开，怒道：“我和你既不是母子，也不是姐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明白吗？”
白思戥依旧不信，可怜巴巴道：“母亲，我知道你只是忘记了本公子，本公子会耐心等到你想起来。”
红衣简直被气笑了，“好吧，实话跟你说，这具身体也许真的是你的母亲，但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被鬼帝随手灌进这具躯体内的孤魂野鬼。所以，不管你等多久，都不会等到我记起你来，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母亲！”
闻言，白思戥一怔。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隐约有泪光在闪烁，“那、那本公子母亲的魂魄呢？”
“大抵是死了。”
红衣一脸冷漠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本公子不信！”
“你爱信不信。”
白思戥发疯刚发到一半，就被实在受不了的红衣，给一脚踹飞了出去。
不过红衣并没有动用全力，看在姜灯的份上，她法外开恩地饶了白思戥一命。
嘭！
白思戥重重砸落在地。
他捂着气血翻涌的胸腔，看向红衣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母亲竟然动手，哦不，动脚踢他？
看着全然不曾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半刻的红衣，白思戥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母亲。
难道红衣刚才说的是真的，她只是一个占据了母亲肉体的孤魂野鬼？既然这样的话……
白思戥眼中浮现出一抹戾气，他从芥子空间内取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玄凤精魄，用力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