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祖母牵挂了。”盛婛稍微低头避开盛老夫人探视的目光,接了话。
“你呀,如今这性子该要改改了,也不求你能跟情儿一样做个淑女。至少收敛些,不要动不动就打架,你是女孩子,更重要的是盛家不比从前。”
盛老夫人坐直身子,一手放在大腿,一手斜放在椅子扶手,轻轻的捻动佛珠,意有所指。
闻言,她明白盛老夫人这是在敲打她,因为她打了韩源的事。
盛婛这才抬头仔细端详盛老夫人。
一头银丝微卷,身形瘦弱却精神十足。右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手里也捏着一串。
岁月这把刻刀也在盛老夫人的脸上留下皱纹的痕迹。
盛老夫人嫁进盛家多年,早年的时候帮着老头子打理盛家,积威甚重。
只听盛老夫人严厉道,“从前,你在外面怎么闹有你妈给你兜着这我不发表意见,可现在盛家不仅仅你一个,还有夏哥儿他们。更不要忘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盛家的脸面。”
盛婛的印象中,盛老夫人对她展现出来的都是不苟言笑的那一面,不好也不坏,最多的时候也就是表面的关心几句。
对她也不会跟盛情盛夏一样露出亲近之情,所以盛婛从小就跟盛老夫人亲近不起来。
“奶奶,您,”盛夏刚要开口反驳,就惹来盛老夫人一记眼神。
刚好盛婛也出声打断,低眉,“祖母的话盛婛明白了,不会再如从前无理取闹。”
“那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一路也累了,我歇会儿。”
盛老夫人摆了摆手,嘱咐盛夏,“夏哥儿晚间过来一趟。”
盛夏应了声好。
出了房门。
盛婛的手就被盛蝶紧紧地握着牵着往前走。
“妈。”
盛蝶早早的就收到了盛婛回来的消息,直到今日看到女儿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框。
“婛婛。”盛蝶哽咽。
听到盛婛的那一声“妈”。
这是她的女儿,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却差点护不住她。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盛婛最见不得盛蝶落泪,在她的印象中,盛蝶一直是女强人的形象,即便是跟她当年被送出国跟盛蝶道别的时候盛蝶也落下过一滴眼泪。
“妈,真的,我没什么,你哭什么。”说着伸手拭掉盛蝶脸上的泪。
“我没哭,高兴,就是,就是眼睛进了沙子。”
“婛婛,这些年,你受苦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头,“是妈对不住你,对不住长岑,可是那样的情况下妈妈只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