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关于小学同学的名字,有些记得起来的现在想起来都很陌生,而当时的同桌叫什么名字,她连是男是女都想不起来了,更别提名字了。
“我不记得了。”
“那中学时坐在你前面的同学呢?”
“……”程亦歆想了想,回道:“不记得了……隐隐约约记得长相,但也很模糊了,黑黑的,很瘦小的男生,我们上课经常讲小话,前后坐了半个学期就换位置了。叫什么名字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程亦歆诧异道:“我不会提前老年痴呆吧!?”
“……”南柯差点被噎到,若不是职业素养在这。
“不是。”她说:“我们大脑会自动过滤一些不重要的记忆,内心深处不重要的人或是事会自动淡化。”
“你救过一个人,对施以援手的人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转头就能忘,对被救者来说是能铭记一生的事。加上如果短时间内记忆要框定在某一时间,某一时刻,除非是最近发生的事,除非是很难全部回忆起来,加上你的大脑很迫切地想要回忆起这件事,越焦虑越难回忆起来。”
“放松心情,说不定哪天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
聊到这,本次的心理咨询结束,心理疏导不是一蹴而就,今天的聊天内容够她消化几天了。
她和南柯约了下一次做心理咨询的时间,等她从外地出差回来后。
程亦歆戴上帽子和口罩,像做贼似的从心理机构出来,等电梯时看到门口休息区坐着一个男子,大方地翘着二郎腿,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在和谁打着电话说一会儿去哪里吃宵夜,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待电梯门完全闭合,休息区的男子立马放下手机,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同时拿起一旁的包,也去摁了电梯。
回到君山小区,时间接近十点。
关上车门后下意识要往对面的白色房子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盯着房子看了看,一片黑,二楼卧室好像隐隐约约亮着暖黄色的灯。
估计是已经睡了。
自从池意认识她之后,九点入睡的作息,愣是被她改晚了几个小时,看来这几天是能够捡回以前的作息。
程亦歆回到家,没什么睡意,脑子又有点乱。
突然很想要去跑步,就从衣橱里翻箱倒柜去找闲置许久的运动服。
运动服没找到,倒是看到了一个纸皮袋子,里面是一件白色西装外套,还有一条白色小鹿图案的毛毯。
是她们第一次去私人影院约会,池意借给她的,后来让她来家里拿衣服,得知对方就住在对面,没等进门还衣服两人就去了池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