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歌咬牙告诉自己,忍着,大事要紧。
太后见她没回应,姿态越发地好整以暇,“莫非皇帝又做了什么令长公主觉得不妥之事?”
“母后!”
楚霁云忍无可忍,一记眼刀甩过来,太后心有余悸,这才没继续为难她,只道,“正好,哀家也有事要与陛下说,她若是没什么要紧的,就先用膳,饿着大伙儿像什么样子。”
楚纤歌深呼吸两口,道,“臣自回京以来,经细作以及狩猎一事后,旧疾复发,身子不爽,以致对手下管教不力。近日才得知谭容、杜飞二人以权谋私,在郊外庄子上设黑堵庄敛财,还以低价强行收购了两间庄子。”
此言一出,满堂惊讶。
众人面面相觑,内阁大臣脸黑得够呛,好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太后,太后一口茶呛在喉咙里,瞪着楚纤歌差点没缓过来气。
这···是太后好不容易才捏的把柄,背着皇帝与几位内阁大臣商量好,准备打楚纤歌个措手不及!
念远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替她拍背,好一会儿太后才咳出来,然后愤怒地扫过内阁那几人,怀疑是不是他们走漏风声。
以陈阁老为首的几人此刻紧张不安,纷纷开始擦汗,发愁要怎么跟太后自证清白。
比起他们来,皇帝倒没那么震惊,他看着楚纤歌一本正经的模样,手指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