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应当说明赵远也未曾回来吧。问全为求心安,如此告诉自己。
“问全师父好雅致,这般境遇还有心情赏月。”一个多月未曾听过的萧麒的声音突然响起。
问全收回目光,偏头望去,见昏暗中许久未见的萧麒的脸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适。
萧麒消失已久,此刻又突然出现在眼前,问全的第一反应便是与赵远有关,神色瞬间冷却下来。
他撑着身后的墙壁站了起来,不偏不倚地朝看着萧麒,道:“贫僧许久未曾见过殿下了,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本宫要是再不出来,倒还真不知道问全师父竟然有这般本事,在这朝堂之中搅弄风云,让莫家和袁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斗了个你死我活。”
萧麒话语之中尽是阴阳怪气,听不出此等状况对他而言是利是弊。
问全不发一言,静静地望着萧麒。在旁人看来,此事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萧麒却忽而转道:“本宫记得问全师父说过自己在山寺中长大,但也不知以前是不是去过承天寺?不然本宫近日又怎会听旧人提起以往承天寺中也有与问全师父同号之人,难道是巧合不成?”
问全看着萧麒这张酷似萧禄的脸,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上常年戴着的佛珠几乎要被紧攥成了粉末。
承天寺这三个字从萧麒口中吐出,是如此的让人作呕。
但问全清楚地知道,萧麒不过是在故弄玄虚。那时承天寺除了问全一人逃出,再无其他人。问全自小就在承天寺长大,每次出门之时从未与旁人提起过名号,又何来听哪个旧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