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就对……等等，为什么？”
杜嘉一晃了下红酒杯：“我的花园，容不下那些没用的废物。”
男人：“……？？？”
沉谨言没忍住，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下。
杜嘉一每次都能把一些他也看着不爽的人怼的哑口无言，可她又懂得分寸，点到为止即可，能让人觉得憋屈却又不好发火。这也正是他坚持带她过来的原因。
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话语让男人尴尬极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沉谨言便适时出面打圆场，装作愠怒地对杜嘉一道：“好了，岁岁，不可以这么对长辈说话。”
杜嘉一心里翻了个白眼。
当好人当上瘾了是吧？
她只当没听到这句话，低头盯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沉谨言对着男人颔首：“汤总，我们接下来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汤总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能说什么，眼睁睁看着这对兄妹走远。
一脱离对方视线，杜嘉一也懒得演下去了，火速跟沉谨言拉开距离，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跟他是什么病毒似的。
沉谨言拧了下眉，有些不悦，正想叫住她，却忽然看到不远处桌边有两个男人并肩站着交谈，正是他今晚的合作对象。
立时，沉谨言顾不上她，脸上扬起得体的笑容，大步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邵总，马总。”
没了人盯着，杜嘉一自在多了，在宴会厅到处乱窜，把整个厅的美食都吃了一遍。
吃的有点多，她掩唇打了个嗝，一饮而尽剩下的红酒，感觉脖颈和脸颊热热的，头也晕晕乎乎的，头顶的光晕模糊了视线，眼前的长桌都好似摇晃了起来。
杜嘉一撑着脑袋嘟囔了声，找到服务生问了厕所，脚下虚浮地走了过去，身子歪歪斜斜的，好似随时都会摔倒。
她知道自己有点醉了，这种场合喝醉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点冷水，红发被打湿后黏连在脸上，冰冷。
她清醒了些，头也不是很晕了，只胃里有些难受，让她很不舒服。
妈的不待了，她要回去了。
杜嘉一回到宴会厅，寻找陆之榭的身影，顺手拿杯冰果汁喝了两口，压下那阵时不时涌上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