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杜嘉一挂了电话,定定地站在原地。
没有愤怒,没有崩溃,她只觉得身体里不知何处涌起一阵迫切。
她放纵了这种迫切,拿起手机拨了个国内的号码,丝毫不顾国内现在是凌晨,因为她知道对方这会儿十有bā • jiǔ还没睡。
也许是还在生闷气她背着自己去瑞士,第一遍没拨通,第二遍陆之榭才不情不愿地接了起来。
“我打游戏呢大哥,大半夜的打我电话干嘛,如果是想向我炫耀你的瑞士之行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他妈根本不稀罕!”
“不是。”杜嘉一说,“陆之榭,你来瑞士吧,就今天。”
陆之榭:“……???”
他键盘上的手僵住了,怀疑杜嘉一是不是滑雪摔坏了脑子,一脸懵逼道,“什么玩意儿?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是想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咔嚓了埋那?”
杜嘉一:“我没开玩笑,我现在一个人在瑞士,这里雪好大我好怕。你来不来,yesorno,给你五秒钟时间决定,5,4,3——”
陆之榭本来想问你哥怎么没陪你一起,听到她倒数心里一紧,说:“你怎么这样啊!一上来就逼我,能不能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啊!”
杜嘉一很惊讶:“你觉得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了吗?”
陆之榭:“……得,我现在在你那连人权都不配拥有了是吧?”
他有些暴躁,拍了下电脑桌,震的可乐罐差点翻了,“行行行,我去,我去行了吧。唉我真服了,你就偷着乐吧,哥我正好签证还有半个月过期。我去看一下时间最近的票,先挂了。”
杜嘉一说:“明天上午,我要看到你出现在苏黎世机场,不然我就当你空难嗝屁了。”
“wǒ • cāo,你说话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她说完就挂了,陆之榭气得拍桌,这下可乐真倒了,冒气的冰冷液体流了一桌子,流到裤子裆部,他当场跳了段激光雨。
第二天上午10:32,陆之榭下了飞机。
因为走得匆忙,除了必要的证件和简单的行李他几乎什么都没准备,落地之后去机场兑换了点货币,按照杜嘉一给的地址打车去了她所在的酒店。
杜嘉一在酒店大厅里等他,一看到他出现在大门口便扑了上去,捶打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才来!”
“拜托,我是坐飞机不是坐航空母舰,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陆之榭没好气道,任她抓着自己胳膊往前台走,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某件事,转头问,“你英语水平怎么样?”
杜嘉一抬起头:“aban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