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回来了?——”那女子就像后背上长了眼睛,对武喆的举动了然于心。话中之意像是刻意在等待武喆的归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武喆驻足问道。
“呵呵,你的镖车我看过了,里没有我要的东西,你当然可以不回来喽!——可是,你既然能那么轻易的弃镖而去,根本不像是镖师该有的行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吗?你在明、我在暗,如果我在暗中出手,你等必死无疑。所以我猜你是想引我出来。等我现身之后你再回来抓我。”
武喆笑了:“嘿嘿,没错!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你杀了我的镖童,抢了我镖车,还口口声声说饶我性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在这里装神弄鬼?”言毕,武喆就提起羊羯刀冲了过来……
哪知道刚要近身,突然从地下冒出四个蒙面之人,瞬间拉起一张金丝大网。措不及防将武喆倒吊在了树上。
“放开我?——你这卑鄙小人,只会用这种下流手段!有本事放我下来打一场!”武喆被金丝大网兜着,几番尝试也无法将网丝破开。知道这网不是凡品,普通手段对它无可奈何。所以只能用蛮力挣扎,用巧言相激……
“哈哈?谁要和你打呀?一个落网之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一争高下?……咯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么?”那白衣女子转过身,白色面纱之上仅露出一对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树上的武喆问道:“说!骷容镜在哪儿?”
“窟窿径?什么窟窿径?”武喆不明所以,可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她口中说的‘所等之物?’于是打起马虎:“哦哦!窟窿径是吧?你放我下来我才告诉你……”
女子用水汪汪的美眸盯着武喆的囧样,心想:看来这小子好像并不知情。但是这分明就是富安镖局的车队,莫非这青年镖头故意用此番话作为交换条件来赎命?我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于是示意属下将武喆放了下来。
“好!我暂且信你,把你放下来。如果你言不属实,休怪我翻脸无情!”威胁的话语透过脸上的白再一次纱悠扬入耳……
四个黑衣蒙面人将网解开,武喆从网中脱出。假装揉了揉手腕,趁四个蒙面黑衣人收网之际,迅速抽刀环扫。
“呃!啊!啊!啊!——”四声惨叫变成了他们最后的遗言,随即纷纷倒地。惨叫声留在了人间,四个爪牙同时归天。
白衣女子纵然料到了会有此结局,但是当时选择了宁愿相信武喆之言。把赌注押到了‘信任’一边。可是看到四个属下连连倒下,被骗的感觉让她眼里出现了一抹杀意。
她失望的看着武喆,森冷的说道:“我有言在先,这是你自找的!”
一道白光闪过。那女子的身影快似流星,扑风捉影。瞬间退出两丈之外,双臂从天上一拽,十指之间立刻出现了星亮的钉子。蓄力之时,两只小手立刻冒出绿色的毒气,玉肘在身前一扫。
‘啾啾啾啾!——’扔出数个毒蚊透骨钉。
‘叮叮叮叮!——’几声脆响,那些毒钉有的被武喆的羊羯刀快速挡掉,有的被他身上的黄金蟒鳞锁恶甲弹了出去。武喆大跨步冲上前去,一刀刺向那女子。
那女子一个弧线从地上后退到了天上,顿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又闪到了旁边的枯树上。她行动飘逸,人影翩翩……
武喆也腾空而起,飞上枝头。刚要用刀插那女子,她又化作一缕白色身影窜到了对面的枯木上,扔出个黑色弹丸……
‘砰!’——弹丸爆破出一阵浓浓的白烟,武喆被白烟迷住了视线。
糟糕!赶紧跑。武喆怕遭到她的暗算,立刻从白烟里飞了出去。只听身后‘咻咻咻咻咻’……
好险啊……武喆随机锁定目标,又追了上去。两人在这片枯树之间追逐。
几个回合的较量,让武喆知道了她暗器的高超。在密不透风的暗器之下,他有些慌了。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说不定自己的头就会被扎成刺猬。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他,不停地死缠烂打。而武喆多番的死缠烂打,也让女子领教了武喆的近战实力。
武喆心想:‘奶奶的!这战炙的护体蛋能抵挡仙功,却不能防御冷兵。黄金甲虽然刀枪不入,但是这脑袋部分怎么办?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这个小娘们儿穿仨窟窿!’
武喆苦恼抓她不住、防她不及之时,那女子似乎也有些忐忑:没想到富安镖局之内竟然还卧虎藏龙。这小子的功法奇特,身上的金甲刀枪不入。若不是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想赢他恐怕还真不容易!
白衣女子虽然知道他的头部是弱点,但是不想对武喆痛下杀手。所以也在不停地想着制敌的对策。
又几番回合的较量,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那女子猛然退后几丈,一挥手扔出个黄色的东西。‘啪’一下砸在了武喆的脸上,随后翩翩落地……
武喆察觉自己中了暗器,可是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朵菊花。心想:刚刚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这朵菊花就会是那无情的毒钉,瞬间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于是准备停手,刚要道谢。却听那女子率先开口:“停!——不打了!”
白衣女子突然罢手,站在两丈之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富安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