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状心想: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能获得这么多财富,那也是平常人难获的奇福。想想如果终日在赌坊里作乐,这也够我快活到死了,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儿啊?
于是再也藏不住他那贪婪的笑:“嘿嘿!我都说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有什么要办的和我说就是了!”
凝香看他见钱眼开的样子:“爹爹?一会儿您帮我去一趟清虚观,里面会有一个戴着黑头套的女囚犯。你在那儿等着,只要看到一位二十左右,穿红衣、赛神仙的姑娘进了那道观,您就趁机帮我把那囚犯杀了!”
武大壮一听是shā • rén的事,又开始犹豫了………
凝香看早就知道他会犹豫,于是又开始给他壮胆说:“爹爹莫怕!那些人都是对你、我不利之人。您想想看,咱们在遂宁?我可有让您进官?咱们能有今日的富贵,不都是我辛辛苦苦里外打点的嘛?今天来的都是省府州县的达官贵人,有事自有儿媳出面担待。
再说清虚观里我已经安排妥当,您只管大大方方进去提我名字,不仅没人会阻拦你,还会有人帮你。那道观就连官府也不敢进去抓人!这事儿又不是在咱们府里干,您有什么好怕的呢?只要一办成,这些赠礼可就都是爹爹您的了!”
武大壮听完,咬咬牙:“好!我和喆儿能有今天的大富大贵,都是托冷家的福,既然都是自家人,出点力也是应该的!我这就去,你等我好消息!”
凝香目送武大壮走出冷府,露出了自己潜藏已久的笑容,高高兴兴地回了大堂。
不一会儿,乔伊染坊的账房先生左承志跑来趴在凝香耳边说:“大小姐?田舍那边已出发!”
凝香小声回道:“我知道了!”
于是匆匆跑去夺过武喆手里的酒盏,把他从酒席中拽了出来,四处环顾一下局面,悄悄说道:“相公?不能喝啦!清虚观来信儿说有红衣姑娘闯观,我猜会不会是文晓妹妹?”
“——糟了!多半是她,可能是为了救李笑笑。凝香?你在这儿招呼着,我速去速回。得赶紧告诉她九摩的人我已救出,让她不要再冒险了。”
武喆本来就对文晓充满了愧疚,听到文晓有危险更是心急如焚。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跑出冷府。
凝香看到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不爽,眼神中还透出一股冷光……
再看此时的清虚观,道场中央已经搭起了断头台。中间砸了两个大木桩,分别绑着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人都戴着黑色的头套。场上围了数百名弟子严阵以待!
顷刻间文晓和刀美美二人便到了门口。门口四下无人,气氛恐怖阴森。二人并没有翻墙而入,因为是‘应邀而来’。
刀美美走上前一脚踢开大门。两人堂堂正正地走进道观,视死如归的站到内院。一看场上的布局便知道,道士们早已等候多时了……
清虚弟子们一看苦等的人终于来了。众弟子像苍蝇盯上了臭蛋,一股脑儿跑过来将她俩团团围住。
二人也不用废话,拿出兵器就打了进去。双方毫不留情地砸吧起来,姐妹俩背靠着背抵抗。文晓召唤出铜甲兵,战不多时,大部分弟子已被肃清……
这时卜慧、卜学、卜仁三个道士出来,每人拿出个法宝与姐妹俩周旋了起来……
“二姐?——救人要紧!”刀美美边打边喊着。
文晓见刀美美有意掩护自己,于是赶忙脱战。正要歃血神行,突见卜慧扔出法宝,一道电光,晃得她双眸无法视事。双耳微动,听声辨位。立刻腾空,在空中几个旋转,躲过了暗器,化作一条蟠龙落了地。须臾间视线恢复了正常。
她救人心切,刚要冲向断头台,却见一位老汉出现在断头台上,用匕首‘唰’一下割断了那妇人的喉!
文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惨死在那老汉的刀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