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满是脏水印和污渍。
姬芮转到正面看了一眼，哦，是那个在宴会上撞了人的小侍生。
叫什么来着…
司墨。
“嗯？又是你，小侍生…”
闻声，少年抬起头来，看了姬芮一眼，又匆匆低下头，抿着薄唇不吭声，像是怕冒犯到她似的。
有趣…
姬芮也不生气，眼底的兴趣反倒是渐渐变浓：“是又犯什么错了？”
司墨顿了一下，眼神闪躲，最终怯弱地点了点头：“…大小姐，贱奴…不小心打碎了两个碟子。”
贱奴？
姬芮一挑眉，目光放肆地上下打量了少年一遍，他的所做所为皆是逆来顺受，整个人像是麻木一般，没有表情。
原主这是玩什么呢？
如果少年不是个傻子，那就是平常在别墅逆来顺受习惯了。
不过，这是现代位面吧，用这么卑贱的称谓，原主这口味似乎有点重呢…
不错。
姬芮微眯了一下眼，妖异的眸子中暗含笑意，语气多情却似无情：
“那么，就按照原本的处理方式进行吧。”
少年仿佛听见什么噩耗一般，跪在地上浑身一颤，细看，连嘴唇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
随着门的一开一合，外面只剩下司墨一个人。
一阵夜风吹来，冰凉且有点异味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他不禁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