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芮很仔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非常细节：“水温很凉吗？”
可能是凉水刺激的，伊澈脾气有点炸毛，没好气：“你觉得呢？”
把他放到这么冷的水里，也不知道这个人类是什么用心！
该不会是借着换地方的由头，特意来整他吧？！
要冷死鱼了！
姬芮没有生气，而是转身去调了水温，又加了一些温水进去，过了一会儿观察道：“现在呢？”
至少少年没有再哆嗦了，鱼尾的摆动也比较自如，有一定规律，应该是适应了水温。
“还行吧。”伊澈别扭地回了一句，垂下头。
他这才认认真真地观察起这个环境来，发现不是之前也研究室里的那种透明水箱了，而是玻璃鱼缸。
挺大的，比之前的小型水箱还要大一些，高一些。
这个人类给他用玻璃鱼缸，也不担心他打破了，趁机跑出来……
“弄碎了割到我怎么办。”伊澈小声嘟囔了一句，听上去不是特意说给姬芮听的。
但是换个角度一想，如果他不是说给她听的，为什么会讲人话呢？
不过是使的小伎俩罢了。
姬芮弯了弯嘴角，似乎被少年这副自作聪明的小模样逗笑，心情还算不错。
她也不揭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不弄碎它，不就好了吗？”
少年撇了撇嘴，摆动鱼尾游到离她更远一些的位置，翻了个身，背对着不理她。
姬芮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停顿了好几秒，最终移到银色的鱼尾上，目光流连。
“你最好不要费尽心思想出来，离开了水，你的鱼尾哪儿也去不了，更别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