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副相摇摇头,叹息道:“你们忘了?那年初夏,文公调任……入京途中,在江州出了事,那位聂家天骄为他守孝,没有参加当年的芳华宴。两个孩子回来唉声叹气的,没有多聊芳华宴。”
秦谦和微微泛酸,心道:莫副相的公子看上的是聂羽宁?不是聂家其他姑娘吗?
他对聂羽宁的过往了解太少,又不愿意让人去调查,偶遇时听到只言片语,他不懂就问,“为什么?”
莫副相还有几个同僚听到他冷肃清淡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到秦谦和脸上好奇的神色,一时惊愕:秦相这是在听他们闲聊?
真稀奇!
秦谦和又问道:“聂家三姑娘为何给文公守孝?”
曾经周明旭不只一次在他耳畔提及此事,他只当做周明旭喜欢打听这些事情,未曾想到中书的莫副相等人都知道此事,可见当初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有多大。
莫副相醒悟过来,好像宁北公府与秦相结亲了?好像就是聂三姑娘和常三郎?难不成秦相介意三姑娘的名声?
他斟酌着用词,尽量往好里说,“文松柏文公曾经是聂家三姑娘的老师,文公逝于江州,聂家三姑娘执弟子礼,为他守孝一年。听说,若不是聂家姑娘父母皆在,她还要守孝三年,只是聂家人说不合礼数。”
秦谦和眸光沉了沉,该是什么样的情意让她无视父母在堂非要守孝?
又问道:“文公就是在我前面接到调令任职,差点成为宰相的那位?”
莫副相嘴角微抽,刚刚他怕秦谦和忌讳,有捡漏的意思,话语说得委婉,没想到当事人却无所谓,直接说了出来。
他微微颔首,道:“是他。”
秦谦和记下后,又问道:“刚刚莫公说的芳华宴,为何我没有收到请柬?”
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看着秦谦和严肃认真的表情,觉得有种反差萌,如果他们知道反差萌这个词。
同僚打趣道:“秦相误会了。芳华宴是小郎君小娘子们的相亲宴会,可不适合我们这些老家伙!谁会把请柬送给咱们?”
秦谦和暗暗咬牙:小郎君小娘子?相亲宴?他,老家伙?
他只知道芳华宴之事,却不知道芳华宴就是贵族间的相亲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