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云州聂家?”
郑翟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问。
随行的其他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交换各自知道的信息。显然有人知道马车的来历,只是谁也不敢告诉六王子,一时噤若寒蝉。
副使在北渊有些地位,也不怕六王子发怒,道:“就是那个让三王子丢了九座城池的云州聂家。”
六王子勃然大怒,转头质问秦谦和,“秦相,刚刚过去的马车上到底坐的什么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孤王让行!”
“六王子勿恼,这位姑娘绝对配得上北渊使团让行。”秦谦和不以为意,又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郑翟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云州聂家的人,问题不大。若是他给云州聂家的人让行,消息还传回北渊,北渊上下如何看待他。
转瞬,他又有点不悦,给一个大楚普通的贵女让行,还是丢了面子。
“你可是给我说的,马车的主人是不满双十年华的妙龄女郎,深受帝宠,百官尊敬有加。”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的。”秦谦和点头说道,他见郑翟面露不愉之色,心知肚明,却故意装无辜。
又道:“我这位未婚妻年岁小,恰好二九余一,不满双十,尚未出阁,不方便见人。”
郑翟冷眼瞧着秦谦和,“秦相想要讨好佳人,却欺骗孤王她……她身份尊贵,误导孤王让行,未免公私不分。不怕孤王告诉大楚皇帝,你故意破坏两国邦交?”
“六王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秦谦和不疾不徐,悠悠解释道:“我这位未婚妻出身名门世家,又是长房嫡系的姑娘,身份的确尊贵。家中世代从军,镇守大楚边境,劳苦功高,陛xia • ti恤功臣之后,对她赏赐颇多,大楚上下对她也颇为礼遇。”
副使听得心里直犯嘀咕,这描述透着几分诡异,他想起最新的消息,大楚秦相的未婚妻是哪家的闺秀?
宁北公府……
不就是云州聂家?
顿时一惊,他看向六王子,想要提醒一句。
郑翟脑海里想的是刚刚那一幕,他误以为马车里坐的是大楚的公主,还问秦谦和仪态和风度问题,太过丢人现眼。
有几分恼羞成怒,道:“孤王只给大楚皇室让行,这位姑娘还能比你们大楚的公主还尊贵?”
秦谦和没有否认,难得笑道:“我这位未婚妻出自大楚七大世家之首的云州聂氏,按理说不及皇室公主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