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从马车里翻出红漆妆奁,递给聂羽宁,“打开看看。”
一盒子珍贵的首饰珠宝,件件价值连城,就是皇家公主看了也要咋舌。
聂羽宁取出红蓝宝石手链,带在自己的手腕上,衬得肌肤如雪,调侃道:“我还以为师父随便找个理由叫我出来说事,未曾想到还真的有宝贝。”
“为师什么时候少过你这些东西?”镇南王负手站在庭院中,没好气地说道。
他见聂羽宁只顾着摆弄新手链,无奈扶额,提起新话题,“文家母女俩还缠着你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顾着儿时的情意?”
“这倒是没有。”
聂羽宁说起正事,收起散漫的态度,微笑道:“老师在世时对他们母女俩好,是顾念他早逝的双胞胎哥哥,爱屋及乌,替兄长照顾女人和孩子。而我与她们母女俩,既没有恩义,又没有愧疚,没道理容忍他们。难不成师父见我长着一张冤大头的脸?”
“嗤,你是冤大头?你不坑别人,别人都要谢天谢地了。”镇南王不觉得他养大的徒弟是庙里的菩萨,能够任人随意拿捏。
“那师父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没什么好担心的。镇南王放下心来,突然想起文家母女,又道:“不对,当年文诗妍被退婚,转头嫁给陈家嫡长孙,是你从中牵线搭桥。明知道陈家是陛下的人,你还把文诗妍送过去,你是怎么想的?”
聂羽宁玩笑道:“做好事呗。”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镇南王一听就知道她嘴里没真话,满脸怀疑。
聂羽宁眨眼轻笑道:“老师养着她们母女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如今老师意外亡故,她们总得付出些什么。比如,两家联姻,安安陛下的心,让他不要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