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晖帝道:“文夫人。”
被叫到的文夫人精神一震,恭敬道:“陛下,妾身这里还有一份仵作的验尸记录,可以证明外子的死亡原因,正是云州聂家帐下军士所为。”
“呈上来!”
内侍从文夫人手中接过证据,递交给元晖帝,元晖帝阅过后,命人递给聂羽宁,“聂元帅不妨看看。”
“我就不用看了,真相如何,陛下与文夫人心知肚明。”聂羽宁淡定地饮茶,丝毫不抬眸瞥一眼。
“毕竟当年是陛下下的命令,文夫人提供的消息,先父动的手。”
此言一出,寂静无声。
文夫人心态崩了,磕磕绊绊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
聂羽宁放下瓷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差点忘记了,还有蒋明朔出的主意。想必蒋明朔招惹我,让陛下不安,方才不敢让他再抛头露面了吧。”
元晖帝也不装了,冷下脸,眼眸微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陛下。”
在文贞死的那一刻,聂羽宁就知道谁动的手,眼熟的招式,眼熟的shā • rén手法,她的好父亲不惧怕她知道凶手是谁。
或者说,这是聂成赟给她的教训,这个代价是她的老师。
顺着这条线,聂羽宁有些猜测,只是需要花时间去印证而已。
元晖帝道:“为什么不怀疑周家的人?秦谦和是宰相,是抢了你老师位置的人。”
聂羽宁笑了,拿出随身携带的两块腰佩,轻轻摇晃,叮当作响,“这得问问陛下您,为了诱我入局,非要找与老师一样品行端方的人,我迟早会动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