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何兄竟是同科,”秋羲更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这么倒霉,而且上个京未免也太难了,难怪柳郁之前要等着他一同进京,“何兄既然要找商队,不如将商队之事告诉我和含章,我们回城后也可帮何兄找找。”
何长安大喜,当即道谢:“那便有劳踏月公子和秋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日后两位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
应下替何长安找商队的事后,秋羲又跟管事的交代一番,让他每日差人在粥棚熬些糖盐水,这才和柳郁上马车离开。
何长安身上没有凭证不能进城,秋羲只能留了些银钱给他,让他暂时留在城外。
两人坐着马车要去碳粉厂那边的山上,听柳尘说那边有座山上雪景颇为好看。
马车里,秋羲发现柳郁的视线是不是就从他腰间挂荷包的位置扫过。
他笑得一头歪在柳郁肩上,戳了戳柳郁的脸颊,乐道:“至于吗柳含章,不就是袋儿糖豆,还能让你记挂一路?”
秋羲说的是那袋被他全部带进粥棚水锅里的糖豆,这代糖豆是他前几日做了用来哄柳郁吃药的。
柳郁从小就嫌药苦,秋羲还从柳沐那儿听说了这是位会偷偷把药倒掉的主,加上今年入冬后没有往年咳得厉害,柳郁前段时间竟然还跟他辩论起不用服药的二三理由。
无奈秋羲说不过柳郁,险些让柳郁不吃药的计划得逞,于是只好做了荷包里的那种糖豆来哄这位舌头金贵的踏月公子吃药。
柳郁又盯着秋羲腰间空荡荡的地方看了一眼,低声道:“这是最后一袋。”
“好嘛,”秋羲捧着柳郁的脸颊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回去给你做,这个更好吃。”
柳郁抬眼看向秋羲:“?”
秋羲抬手曲起两指在柳郁面前捏了捏:“就是那种白白的,软软的,吃起来甜甜的,入口即化的糖。”
柳郁勾了勾唇角:“那倒要尝尝。”
“对了含章,”秋羲想起之前在粥棚的事,朝柳郁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说陛下要派人给受雪灾的人修葺房屋,难道陛下真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