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进士们纷纷摩拳擦掌,做琼林宴酬和诗是向来就有的惯例,众人早在赴宴之前便为此刻做好了准备,就怕皇帝把这事忘了呢。
贞元帝看向柳郁,说道:“如此,便由状元先来。”
柳郁起身朝贞元帝行了个礼,道:“臣献丑了。”说罢,他垂眸看了秋羲一眼,唇角微扬,沉吟道:
月下郎骑白马来,
名园探花为谁摘?
晚风拂月杏园客,
琼林踏歌望月白。
秋羲听到柳郁的告白诗,当即举杯朝柳郁微微一笑,随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郎骑白马?”坐在何长安身边的老榜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道,“今日探花郎可不就是骑着白马去逛遍京中的园子为状元郎一探名花么!”
何长安这个熟人可比老榜眼知道的更多,只打趣道:“柳兄这是在告诉我等,秋兄专门为他采花嘞。”
“你我都是杏园客,也算状元郎没有忘记我等。”老榜眼也跟着打趣小年轻。
“‘琼林踏歌望月白’,我看状元郎今晚眼中只看得见身边俊俏探花郎喽。”方同景笑嘻嘻地继续画他的漫画小人。
贞元帝原本看着状元和探花两厢交好还颇为满意,可其他进士越说,他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回琼林宴赋诗是按照金榜名次来排序,柳郁之后便是榜眼,陈长寿中规中矩地做了一首琼林酬和诗便重新就坐。
秋羲方才心情好,接连饮下数倍酒水,这会儿正望着头顶明亮的月儿脑子放空,算起来他穿越到这里已经一年多,过往的一切却还历历在目,突然让他生出一种缥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