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你……”你听我狡辩!
秋羲刚一张口,双唇便被柳郁封缄。
五月的日子,庭院中的蜜桃已经熟透,香甜的芬芳充斥着整个小院,窗内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是透着丝丝凉气的冰酪从窗下雕花木榻跌落在了地上。
第二日天还未亮,秋羲久违地听见系统在门外坚持不懈地喵喵叫着,是系统在提醒他该起床了。
秋羲缓缓睁开眼睛,才刚一翻身准备坐起便觉得腰肢酸软,浑身像散架似的使不上力气。
昨晚的记忆回笼,他脸颊上退去的热度又重新升了回来。
“真要命……”秋羲拉起薄被盖住脸颊,只留一双尾稍泛红的桃花眼在外。
要不是他昨晚百般认输讨饶,柳郁是真准备践行“日西出东”的承诺。
“月白醒了?”柳郁端着一碗清粥和糕点进屋,见秋羲用被子蒙住脸便知道他确实已经醒了,“先用些早膳,一会儿还要去上朝。”
柳郁轻笑一声,掀开被角将企图装睡的秋羲捞进怀里,替他擦了擦脸后便见怀中的人终于肯睁开眼睛。
秋羲双臂揽住柳郁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间,低声控诉道:“你昨晚那么凶干嘛。”
“是郁之过,”柳郁一边说着一边轻重适宜地替秋羲揉着酸软之处,他温声道,“郁喂月白用早饭可好?”
秋羲这才抬起头:“嗯。”
两人又花了些时间,收拾好后便一起乘着马车去上早朝。
柳郁和秋羲一人是翰林院修撰,一人是翰林院编修,本来都不用上早朝,只需按时去翰林院点卯上值便可。
但渝州府赈灾之事,他二人先后被点作钦差,柳郁先一步被急召回京,如今已擢升翰林院侍读学士。
昨日秋羲回京,今天也要去朝堂上复命述职。
……
大殿内,贞元帝下旨擢升秋羲为翰林院侍读的旨意刚一下达,满朝文武皆是瞠目结舌,此次渝州府水灾,派遣的两名钦差事后竟然都被连升两级。
从当地官员上报的灾情来看,此次渝州府水灾本就不严重,百官皆默认派去的钦差就是混资历的,贞元帝要派柳含章这个少年时便名动京城的国舅前往,事后再给升个官,众人自然心知肚明不敢有半点不平。
可是这秋月白只是去渝州府巡视一月,竟然也跟着连升两级,这未免也太让人不甘。满朝文武中除了少数官运亨通之辈,谁不是在任上苦熬数年才能有所晋升,而秋月白取中探花也才仅仅两月而已。
一时间朝堂上已有几名官员面露嫉妒之色,而与礼部尚书柳怀仁交好的官员则面不改色。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秋月白与柳含章在琼林宴请旨赐婚的事,自然都将秋羲看做柳尚书这方的人,柳郁和秋羲得贞元帝重用,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当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