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溪手忙脚乱地拿茶壶的水把棉被浸湿,草草去堵住房门的黑烟。回头劝告不服输的昔日曲家大姐大龙女士:
“咳咳咳……你快别说了咳咳……你越骂,他越来劲,先出得去再说吧咳咳……”
本以为龙徽妍会跟她一样着急,在屋里跑来跑去,一边打119一边阻止火势往屋里蔓延。
谁知,这老太太却气定神闲地坐回床边,仿佛着火只江对岸某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家,她只背着手看戏。
颜昭溪慌得不行:“奶奶,你要不要去窗口透透气啊咳咳……虽然有防盗栏,钻不出去,但好歹空气好一点咳咳咳……”
龙徽妍坐在床边,两手放在大腿,年迈的脊骨拱成一个弯曲的弧度,苍老的皮肤宛如粗糙的树皮,她对着窗,看着外面的山林,又好像看着更远的地方,眼神沉浸在深潭中,仿佛决定了一件永远不可能回头的关乎生死的事。
“孙媳妇……”
她第一次这么叫颜昭溪,吓得人一震,停下手里的事情,愣愣问,“干嘛?”
枯老的手指向墙角的壁炉,“这个壁炉,你进去,往上爬,可以通到二楼的外墙。顺着那里的楼梯,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颜昭溪喜出望外,顺着壁炉里面望去。果然,能看到狭小的天空。
“那我先爬出去,然后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