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有说要怎么做,但是傅城娴听懂了。
接下来她便派遣现今跟随着她做事的林绵绵亲手将三千万的支票交给他的哥哥,接着绵绵替他带了些话,那个老人的哥哥也就离开,再也没骚扰过老人。但是林绵绵却告知她,说老人的哥哥原先也是不愿意走的,也是她们出钱给他买了假肢,然后最终以白韶卿的背景压制他,他才愤然离去的。
傅城娴心里有些希冀。
“他是因为想要见见爷爷才不愿意离开的吗?还是想要继续敲诈钱呢?”
“我看肯定都不是,反正钱和假肢他都拿了,走的时候还在骂我们,我还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
绵绵提起来这件事就有些心寒。
傅城娴则是感觉被浇一盆凉水,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有的时候无论是在大都市还是在村子里,但凡长辈间关乎利益,最终都会彼此翻脸甚至成为仇人。她也在进入组织以来看过很多类似这种的事情,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有些期盼的。亲情的确不必如此神化,但是如果只有彼此相煎和厮杀的话,或许也只是有血缘的陌生人。
想到此,傅城娴有些低落。
“把事情解决了就好,最近歇息歇息吧,又快要过年了。”
“嗯,等下个学期少主就要中考,少主下学期好好努力。”
绵绵笑起来很甜,酒窝很浅,双眼盈盈笑意。
傅城娴恍惚间想到曾经有一个和绵绵长得很像的临时成员,又记起白韶卿曾经嘱咐自己的一件小事,就看向林绵绵。
“绵绵,组织里不少女孩都有ru名,甚至有的人ru名还会从小喊到大,你有什么ru名吗?”
绵绵听到傅城娴提到ru名时,眼神有刹那的停滞。
她就像是想起来什么,却没有承认,只是模糊的蒙混过去。
“我没有ru名,我只知道妈妈给我取的名字来自《饮马长城窟行》的上句。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我妈妈很爱诗情歌赋,未必晓得给我取ru名。”
傅城娴也就没有揭穿。
绵绵是个有着很多沉痛过去的女孩子,但是不管经历多少的磨砺她都越来越坚强,这是傅城娴所佩服的。她不愿意说,自有她的理由。于是,傅城娴也就没有强求,只是若有所思。
自从成为少主以后她就已经有两年未曾回到外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