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潆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景澹咬唇,心里更憋闷了,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有!”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又不多,好多东西准备的都不齐全,连药箱都没有。
鹤潆轻叹口气,帮她将伤处用冷水冲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膏。”
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哦。”景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低沉的小语气让鹤潆多看了她一眼。
等鹤潆离开后,景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低低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鹤潆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这副鸵鸟的造型,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她上前,抬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语气放得很轻柔的问:“怎么啦?还疼是吗?烫伤膏买回来了,涂上就好了。”
语气柔柔的哄道,真可谓耐心到了极致。
听到她这语气,景澹瘪了瘪嘴,明明先前还在给她摆冷脸,现在却又这样,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此刻的她已经忘记自己给鹤潆甩过多少冷脸了,反倒开始计较起鹤潆这难得的一次。
见她不理自己,鹤潆也没有逼着她开口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臂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帮她上药,甚至于为了让她更好受一点,还用灵力帮她消减烫伤的灼痛感。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被人精心呵护着的感觉,像是一盆被人细心浇灌成长起来的花朵,这样的伤在她身上也就显得极为刺目。
帮她上好药,轻声叮嘱着她不要碰水,随后看着她依旧埋在膝盖里的脑袋,故意说道:“景总威风没有了哦。”
这人现在怎么不在意她的形象了?这埋膝盖委屈的小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人设崩坏?
景澹扭了扭身体,用自己的半个后背对着她。
鹤潆好笑,却也意识过来她或许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脸色跟语气,不禁放柔了语气道:“先前是我不好,我只是看你受伤了一时太着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边说,她还抬手抚在她的后脑上,一下一下的顺抚着。
或许这语气太轻柔太认真,景澹的态度也有了些松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她,鼻头有点红红的,就像是先前哭过鼻子一样。
鹤潆一愣,心脏下意识的揪了一下,旋即将目光移到别处,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得景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