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忧平静地否认:“那倒没有,不过是想找我复合,被我不客气地说了一顿。”
时愿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只要秦筱没有丢人现眼,惹事生非,影响顾氏集团的声誉就好。
接着思绪发散,又幽幽地问:“以后,她不会还来找你吧?”
如果秦筱依旧不死心地来打扰顾小姐,就与她把秦筱留在时悦集团的原因背道而驰了。
话已经说得决绝,不留半分余地,除非那人是个厚颜无耻的,才会死缠烂打。
秦筱再怎么急功近利,也不会到头来连颜面和尊严都丢弃了。
顾知忧道:“应该不会。”
时愿的语气,似乎很是担心牵挂,她安抚道:“就算她再来,我也不会见她。没有任何意义,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
甜甜地说:“阿愿放心。”
时愿闷闷地应了一声,并未释然。指尖抵上透明玻璃,被烫了一下,改用指甲抠着。
顾知忧不想让某个不值得的人成为话题的焦点,有这等功夫,不如关心自己喜欢的人。
盯着面前吃到一半菜肴,问道:“阿愿,你吃过午饭了吗?”
“还没有,刚刚忙完工作。”
本来是打算休息放松一会就去吃的,可眼下已然没了胃口。
顾知忧望了眼时间,对着电话那头叮嘱道:“那你快去吃饭,我们下次再聊。”
时愿听话地嗯声,挂断电话。回到坐了一上午的办公椅上,仰首望着天花板。
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找顾知忧复合这件事上秦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一趟目的没有达成,空手而归,叫她如何相信那人会善罢甘休?
根据她的观察,秦筱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不会做于己身无益的事。
她回心转意的真实缘由,恐怕不是幡然悔悟,想要破镜重圆,而是借顾知忧和她背后的顾氏集团的势力在上海立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越想越烦躁。
她到底把顾小姐当成什么了?平步青云的跳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一个恶劣的想法在时愿的心中酝酿。
秦筱不是想攀附权贵吗?
不是在入职第一天就向她示好吗?
行,就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