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往下沉:“我从来没有在时愿面前提过你的名字,她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可能费尽心思去报复你。”
她不清楚时愿在秦筱面前承认过,摊牌过。
“是你自己做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才这么疑神疑鬼。”
秦筱扬声反唇相讥,“她那么喜欢你,知道你受了委屈,难道自己不会调查吗?”
不知道顾知忧是真的天真,还是在装傻。时愿喜欢她到了这种境地,哪里需要她指名道姓地打小报告?稍稍暗示一个眼神,恐怕就要为她鞍前马后了。
顾知忧愣在那里。
“喜欢你”三个字冲击着耳膜。
绵长的轰鸣声后,她只能望见秦筱口中一张一翕,什么声音都入不了耳了。
顾知忧咽了下喉咙,耳朵恢复功用,柔荑蜷进掌心,留下心绪起伏的痕迹。
她耗尽最后的理智,用秦筱曾经的虚与委蛇给自己洗/脑:
秦筱这人的德性不敢恭维,嘴里吐不出几句真话。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是在服务于算计,别被她扰乱思绪。
顾知忧克制住唇边的颤音,声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