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垂着眼睑,小声应答:“当然是。”
心心念念了十年才得到的身份,为了一时逞强而否认太过残忍。
顾知忧摊手,轻笑着说:“那不就行了,我又没讲错。”
时愿难以言表的顾虑,她不是没有头绪。无非是担心她被邻居冷眼相待,背后非议。
坦诚前,这些想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只是,她没有权衡利弊,全凭一腔孤勇率性而为。
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想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全世界,或者把自己的全世界送给她。
洗漱、护肤后,顾知忧靠在床头,一边等时愿,一边翻阅手机相册。
彼时,她全神贯注把着方向盘,隐约感觉时愿拍摄的动作。
以为得她青睐的是沿街的风景,根本没想到女朋友的镜头对着她。
正因如此,她没做出任何回应,表情一本正经,白白辜负了时摄影师和天边的彩虹。
红唇抿成一线,无言地替她传达遗憾和惋惜。
顾知忧又眷恋地看了一眼,中肯地给予评价,即便没有她本人的配合,时愿也将她拍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