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沈夕昭身上穿的是什么。
无力的、脆弱的身体藏在似有若无的掩映里,薄如蝉翼,吸引目光聚焦。
谁让他穿上这样的衣裳的?又有谁看过他这副模样?
扶渊眼底发红,几乎要将手下的被褥撕碎。
如火炉一般的温度贴近时,扶渊的手掌自动遵循本能地给他支撑,也——不容他逃离。
沈夕昭似乎缓和了许多,但很快又似乎被卷入了新一波风暴,残存的理智在一点点被剥离。
可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少年毫无章法地乱蹭,又因为得不到彻底的解脱而急得眼睛都红了。
扶渊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也知道不能再拖了。
他的眼眸越来越沉,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蛊惑一般征求沈夕昭的意见:“阿昭,我帮你解药,好么?”
解药?
沈夕昭只听到了这两个字,脑子里并不能分辨出他说的是动词还是名词,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扶渊:“好……哥哥,给我。”
扶渊终于获得首肯。
视线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描摹他。
烛火摇曳,看得不真切,却更添几分暗昧。
薄纱滑腻,一触碰就能让人生出想要摧毁的念头,扶渊以极其强大的自制力约束着自己,放过了它。
转而试探,贴近掌心的是更为细腻的、沈夕昭。
几乎是粗粝的触感一触及,沈夕昭就一抖一缩,试图逃离。
“阿昭乖。”
扶渊安抚着他,耐着性子再次尝试,却直接被沈夕昭用手挡住。
他本能地在保护自己从未被任何人触碰过的地方。
沈夕昭在挣扎,在排斥,不太清醒的脸上写满不情愿。
扶渊眼眸晦暗,修长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之间,唇齿危险地贴近他的耳边:“阿昭,你是要我,还是要我找其他人来帮你?”
“不要……不要别人。”沈夕昭没有丝毫犹豫地否认,声音染上哭腔。
扶渊被取悦了一点,然而还是恶劣地要他再确切一点:“那阿昭想要谁?”
沈夕昭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扶渊的手。
“阿昭要我,对不对?”
沈夕昭眉毛纠结地皱在一起,迟迟没有回答他,只有额上沾湿头发的汗珠兀自坠落。
扶渊知道此刻不应该这样折磨他,可还是忍不住顽劣地捉弄,诱哄着:“阿昭,你说,只要你说要我,我就给你解药。”
“哥哥……”沈夕昭几乎要哭出来,终于给出了扶渊要的答案。
扶渊心满意足,拢着他的手往上抬,一只手轻松地将他压制在头顶。
另一只手,大发慈悲地给沈夕昭解药。
陌生的感觉让沈夕昭忍不住瑟缩,却因被逼到了墙边而躲无可躲。
身后是冰凉到有些刺骨的墙壁。
他在冰火两重天里忍不住哭出声来。
“嘘,不要出声。”
扶渊贴近他的耳垂,轻轻啄吻。
沈夕昭很听话,闻言果然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变成了呜咽。
直到猝不及防的时刻,沈夕昭的脸颊是湿润的,境况相同的还有扶渊的手心。
可事情分明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
不甚清醒的沈夕昭居然还保留着羞耻心,什么都不肯说,只是顺应本心将脸颊贴近扶渊。
可是他的脖颈也不再是一片清冷的冰凉,早在方才的过程中变成了和沈夕昭一样的温度。
被禁锢的双手在挣扎,用力攥紧扶渊的手,在他手背上抓出了红痕。
扶渊只好将他的手松开,拉到自己腰间,要沈夕昭抱紧他。
这样的拥抱并未持续多久,这一次拯救沈夕昭的是无尽的滚烫和湿热。
沈夕昭一脚踏入泥泞的沼泽,措手不及间掉入了一个要他万劫不复的陷阱,几近窒息的感觉不容置喙地将他淹没,他却只能由着自己步步深陷,心甘情愿堕入深渊。
几乎是一瞬间,沈夕昭手指忍不住嵌入扶渊的发间。
“哥哥……”沈夕昭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