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似乎也看懂了,忍不住围着两人转圈圈。就连黑炭都慢悠悠地往屋里走去。
沈夕昭也没想反悔,点点头留了下来。
他在这里依然保持着每日沐浴的习惯,好在扶渊也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让他在这里显得不那么奇怪。
夜晚,沈夕昭沐了个浴回到房间,发觉扶渊竟还在他房里。
“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沈夕昭下意识将换好的单薄寝衣裹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难道今晚……沈夕昭忍不住紧张起来。
而且如今……怎么能呢。
“阿昭。”扶渊缓缓走近他。
似乎也是刚沐完浴不久,扶渊身上带着特有的冷香,一靠近便将他团团包围。
沈夕昭被揽到身前,闻到了一股更为浓烈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某种脂粉或香料的气味。
他低头,看到两人之间被微微压瘪的香囊。
扶渊依然将它挂在腰间。
沈夕昭想要挣扎,却突然留意到扶渊脸色绯红,气息亦有些紊乱,皮肤上被触碰的地方带来阵阵热意。
明明他从前身上都是凉丝丝的。
不对劲,一切都有些不对劲。
沈夕昭忘了挣扎,一下子就被人带进了里间。扶渊贴在他身前,顺势将人压在门上,把门关了上去。
外头传来挠门的声响,间或传来煤球呜汪的叫声。
“哥哥,它们……”
“别理。”扶渊双眸中的理智似乎有些涣散,此时更像只大型犬一般,低下头埋进沈夕昭脖颈间。
过了一会儿,黑炭也吼了一声,狗子呜汪的声音停歇,挠门的声响也没了。
周遭陡然安静了下来,身前人的存在感就愈加强烈。
他能感觉到,扶渊的体温在慢慢升高,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是灼热的。
“哥哥,你怎么了吗?”
今天才刚说身体好,难道现在便发热了?
沈夕昭胡思乱想着,颈侧的皮肤被牙尖轻轻摩挲。
一阵战栗,他听到扶渊在他耳边暧昧呢喃:“阿昭,我难受。”
他懵懵懂懂的,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哪里难受?”
扶渊沉默了一瞬,似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灼热的呼吸让沈夕昭颈侧一片酥麻。
扶渊很想耍流氓,但残存的理智让他生生克制住了,退开了一点点,垂眸看着沈夕昭,眼底很沉。
沈夕昭眉心一跳。
“阿昭,你帮我看看……香囊里放了什么?”
他手还撑着墙,将沈夕昭禁锢在身前。
沈夕昭慌乱地避开视线纠缠,虽不明所以,但仍是听话地解开他腰间的香囊,打开来看。
海棠花、杜若、桂花,都是一些常见的花瓣,似乎并无不妥。
扶渊沉沉看着他,耐着性子提示:“闻闻?”
就这么打开看,花香已经足够浓郁了。沈夕昭有些狐疑,还是放到鼻尖凑近吸了吸,被扑鼻的香味呛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蹙起眉头。
这并不是单纯的花香。
除了花香,里头还混了些别的东西。
像是在花瓣上抹了什么东西。
“这可是增进夫妻感情的好东西啊!有了它……”
有了它,会怎么样?
沈夕昭猝然想起他听了一半的话,后知后觉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瞪大眼睛。
难怪,难怪那个小摊在巷子里那么偏僻的地方,难怪在那儿排队购买的顾客都是男子,难怪他说要送给男人的时候摊主和周围人的目光那么微妙。
沈夕昭是通医术的,如今要他怎么解释自己是一个不小心、一时疏忽了?
沈夕昭有些懊恼,他单只闻到了花香,为什么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
扶渊像是无法自抑,再次往前一步掐住沈夕昭的腰,鼻息更比方才还要灼热万分:“阿昭,你明知道我对你……”
他呼吸急促,难耐地轻咬了下沈夕昭的耳垂:“你给我送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