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呜呜咽咽的看着林隽指挥一名壮汉将猪舍里最肥的一头黑猪按在条凳上放血去毛。
小荷无语:“你哭哭唧唧的做何,便是这般舍不得大黑被吃?”她以为沈江喂猪喂出感情来了才这般作态呢,小荷眼神微妙,没看出来沈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啊?
“……胡、胡说!”沈江撇过头:“我只是舍不得大黑被别人吃罢了!”
大黑长得最壮最肥,沈江早就与小伙伴一起将它身上的各部位安排了个遍,特别是那一条比别猪尾巴稍长些的猪尾巴,一看就很好吃……猪舍里再没有猪似大黑这样拥有卷翘柔韧的尾巴了!
小荷:“……”嘁。
林隽默默听了一嘴,可疑的咽了咽口水。
话说腊猪尾巴的味道才是一绝啊,将猪尾用盐腌了挂在房梁上再用果木熏得黑黑的,洗干净后只清炖就再好不过了,猪尾皮子脆脆的,咬开露出里面纤维分明的瘦肉,用唇舌牙齿撕下肉丝,嚼一口满嘴咸香,因为肉少,每一口都珍贵至极、回味无穷……
决定了,下班后就去肉铺多多的买猪尾巴熏制!
到得午时,指挥使们车马滚滚的赶到卫所,后面追着一串有意愿订购味精红薯的商户,吴二赫然在列。
最后便是再次被林隽请过来的京报记者了。
天气尚算热火,都司大院中早已摆好一条条宽桌,上面摆放着粉条、海鲜等各种美食,主食亦是花样繁多,而大厨们正挥汗如雨的在一旁的烧烤架前翻烤食物。羊肉被烤得焦黄,大厨撒完孜然后抓起一把红艳艳的辣椒面轻轻一挥,众人便见辣椒面飘飘悠悠的如同一场红色细雨沾染在肉串表面——香辣的味道瞬间直往每个人鼻头里钻!
褚指挥抖着络腮胡笑眯眯的招呼客人:“饿了吧,咱们先吃,先吃,想吃什么各位自己取嗷!”
“老褚,咱们大老远过来你就请我们吃这些?怎么也得杀猪宰羊大摆宴席罢!”相熟的指挥使揶揄道。
“嗐,那种东西你们还没吃够?我敢说吃了今天这顿你们回去想得不得了呢!”
虽几十年不曾打仗,但卫所中人到底也是武夫,闻言也不讲究什么了,好奇的在长桌前取感兴趣的食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