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辞似乎很诧异他的出现,黑色裤子上还有丝丝殷红,搭了个毛巾在肩头,表情淡淡。
时宴屏住气,“你……”
“有事儿?”路川辞问。
时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吞吞吐吐。
他总不能说是,我听说你挨打了,来看看你。
这样说了,大概率会被路川辞怀疑猫哭耗子假慈悲。
可他也确实是这么真挚的想法。
时宴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时,突然看见了路川辞肩后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红印,好似再动一下就能穿破皮肉。
路川辞发现了时宴的视线,嗤笑:“时宴,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故作善意,虚伪至极。”
路川辞一把从凳子上拿过外套,见势就要穿上,时宴仿佛没听见那句讽刺,横空一挡,上前堵住路川辞,心疼的低声:“你受伤了。”
路川辞漫不经心地问:“为你弟弟来求情的?”
时宴一愣。
谁?
白洛。
妈的。
提起白洛一肚子火。
这会儿别说求情了,他都想回去把白洛打死。
两人身量一般高,此刻,路川辞被时宴堵在了桌旁,身子也微微后靠,处在了一种相对弱势的状态,对于好战的他来说,本能地想要扭转这种站姿,可还没动两下,就被时宴扣住了双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时宴手下的力量也这么大,竟能将他控制死死。
时宴单手扣住路川辞的双手,另一手茫然地抚摸了上去。
他不知道路川辞疼不疼,可他知道,手触碰到那一片鲜红时,他疼了,很疼很疼,疼得眼睛发酸。
他喜欢的路川辞,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
时宴从口袋拿出提早准备好的药膏,路川辞沉声:“松开。”
时宴不理会。
路川辞陡然间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时宴,背后的皮肤本就溃烂了,这么一撕扯,隐隐流血。
“滚出去。”路川辞冷声。
“你别动了,伤口裂开了。”时宴见路川辞还要发作,静静道:“你打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