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瑞还欲说什么,终究也不再多说。
女医上上前给陆宛芝诊脉道:“脉象又滑脉之症,这一时片刻也不能确定夫人有无身孕,还需再多等些时日,再诊脉。”
陆宛芝朝着女医一笑道:“多谢了。”
星瑞听着大夫模棱两可的答案,焦急问道:“到底是有喜了吗?”
赵珩微微蹙眉,“星瑞,本郡王与郡王妃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赵珩也察觉星瑞甚是不对劲,就算是奉了皇祖母之命,星瑞也不必就着急成这样吧?
星瑞连低头道:“是奴婢逾越了。”
不多久,那年迈老者的四个女儿们都一一前来了,穿着都算是富贵的。
赵珩见着老者的女儿们穿着富贵,便恼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穿金戴银的,怎可如此不孝,连你们爹爹要买药都不愿出银两。”
四个女儿接连跪在地上。
赵珩怒声道:“看你们的年纪也是各个为人母了,如此不孝,如何教导你们的孩儿?从今日起,你们五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赡养你们的父亲。”
陆宛芝见着公堂上四个女儿的脸色道:“等等,你们可有兄弟?”
为首的小女儿道:“原是没有兄弟的,后来我爹爹将我大姐二姐卖了,一个卖给了村里克死了三任妻子的杀猪的,一个卖给了南洋小国来山阴做生意的富商为妾,凑钱在人牙子手中给我们家中买了一个弟弟。
后来家中养不活弟弟了,爹爹就又将三姐给卖做富商为妾,养活了弟弟几年之后,要给弟弟造屋子,又将我与四姐卖了二十两银子给便宜弟弟造了小屋。
我们家中六个姐妹,大姐嫁过去没多久就被杀猪的给打死了,其余几个姊妹没有一个是做正房夫人的,都成了商人的妾,今日跟这老爷,明日就被送给另一个富商,过得日子连狗都不如!
可是父亲还是三天两头来要银两,今日要五两,明日要十两,我们的便宜弟弟房子越来越大,吃穿不愁,娶了个姑娘天天吃香喝辣的,非绫罗绸缎不穿。
父亲生了病,便宜弟弟与便宜弟媳就改了一张面孔,说他们是被拐卖来的,我父亲是犯了拐卖的罪过,将父亲让给我们女儿来抚养,还要我们出银两给爹爹治病买药……
我们信了几回之后,念着血脉亲情,将银两给了爹爹买药,可是父亲的病依旧没去看,也从未抓药,银子都被那便宜弟弟拿去用了……”
赵珩听完此言语,可谓是火冒三丈道:“又是一个明明有着自己子女,却去认别家孩子为儿子的,许捕头,将这个老不死的给拉起来,不许他坐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