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看着霍际衡墨色眸子里的凛冽,亦看到了霍际衡对于长公主的关切,眼神些许凝视,说话也稍微放肆了些:“皇上此话说的还真是不错,只是,皇上可知,先帝曾说过蒙古与大金是手足,也是盟友,您见过哪个盟友和手足是一直甘愿被压制的?”
昂沁在试探霍际衡的底线。
只见,霍际衡未言,冷冷的注视着昂沁,似在思索。
长公主眼刀阵阵看向昂沁,只想一把剑扎进昂沁心口,这人,太不知足,也太愚蠢,也当真属于找死。
“德王此话差矣,先帝是给足蒙古部族面子,抬了蒙古的脸面,但是,蒙古不能不知分寸,对吧?”纳兰善坤一副嬉笑之态,半是戏虐半是认真。
“皇上还没发话,阁下倒是心急的很!”阿古达木并不怎么认识纳兰善坤,满目鄙夷之色。
纳兰善坤脑海中顿时涌现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心中一恼,脸上疾色,欲要发作,昂沁率先开了口。
“放肆!这是宁王之子,不可无礼!”说是斥责,可通身的傲慢之色几乎跃然纸上。
纳兰气急,“你!”
霍际衡脸色一沉,虽带了一丝笑意,看的阿古达木心底瑟缩,“纳兰善坤之话就是朕的意思,阿古达木你意下如何?”
昂沁没想到霍际衡上来就定下了蒙古部族逾越不自知的论调,心里腹诽皇帝这是不想好好沟通了。
被霍际衡这么明摆着杠上的阿古达木胡髯炸起,气瘪进心,可这个场合,霍际衡连昂沁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阿古达木知道此时不是逞强之时,只得抱拳道:“皇上说笑了。”
“朕还真不敢说笑,蒙古部族向来与大金友好相处,连年进贡相谈,是得大金所庇佑也自发为大金抵御北方敌对之势,朕倒还真没想到德王此次来是有其他想法?”霍际衡低声一叹,颇为唏嘘的感叹,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霍际衡话语并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