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后者,烦请六哥告诉我,折磨我的时限是多久?还是说,没有一个具体时限,什么时候六哥对折磨我失去兴趣了,才会放过我?」黄清若做出推断,语气不自觉间比方才硬一些,「这样的话,我必须提醒六哥,虽然我在六哥面前愚蠢地暴露了烟盒对我的重要性,但这份‘重要性是有限度的,好比六哥也猜到,我不会为了个烟盒去死。所以,六哥对我的折磨,一旦超出我的容忍度、超过烟盒对我的重要性,烟盒就送给六哥了,我不要了。」
是这样的,她不介意他自以为是的羞辱,这么多年她为了适应生存环境所锻炼出来的弹性很大,他的行为目前尚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她的承受阈值也确实不是无限大的,眼瞧他在面前给她设了个无底的坑,她不可能闭着眼睛往里跳。
这大概是黄清若在梁京白面前讲过最长的一次话。
讲完后,她在思考,要不要给梁京白做个总结:要交易赶紧交易,否则她可能就不乐意跟他交易了。
梁京白则概括成另一个中心思想:「又来威胁我?」
哪来的「又」?下一秒黄清若记起来:哦,之前她确实威胁过他,如果不还烟盒,她就跟梁禹抖落,他给梁禹戴的绿帽。
「我在和六哥谈判。」她纠正,「六哥非要理解成威胁,我也没法子。」
梁京白问:「都讲完了?」
黄清若说:「暂时讲完了。」
她话尾音尚未完全落下,一不留神便被梁京白推出
门缝。
门嘭地关上,扇动的空气形成的风正面打到黄清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