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抵触自己对梁京白大逆不道肆意妄为,而是抵触「发疯」的她。
谁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情绪不受自己的控制?谁能平静地接受自己变成另一个陌生的自己?
一想起自己哭成那样,黄清若就被不安笼罩。
并且她没有忘记,她哭是因为那一年绑架期间的遭遇,而在她哭之前,对X爱的恐惧和排斥也前所未有地强烈。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发疯」,黄清若从来没有清楚明确地将自己这种应激反应之下的障碍定性为恐惧和排斥。
她也从来没想去清楚明确地定性。否则她早去看医生了。
她就只想囫囵地知道自己不行就够了,毫无必要仔细地掰开揉碎了探究。
现在被梁京白的燃香给弄得她间接地掰开揉碎她的一团囫囵。
她很讨厌梁京白的行为。
正如之前她不乐意梁京白探究她为什么会这样。
思及此,黄清若又怀疑,梁京白或许就是在利用燃香的扰乱神经令人发疯的药性,又在试图探究答案。
怀疑的种子种下,她不禁冷了脸,下定决心不再去馋梁京白的身子了。
这几次馋他的身体,她的目的没打成,反被他一次次地套路。
他拿安眠药骗她,疑似趁她昏睡带她去抽血做体检,她都还没跟他算账。
见梁京白就是没打算为她解答的样子,黄清若又不再浪费时间,一声不吭地转身,回床上去,背对他躺下,被子盖住脸。
胸腔里却隐隐约约堵着什么。
好像淤了一股浊气,需要发泄,偏偏瓶塞强行塞着。
那股浊气除了在瓶子的有限空间里乱蹿,去不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