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静静地垂眸盯着她的发顶一会儿,将她揽得更紧了,将她压在他的胸口。
哭着哭着,黄清若哭得困了,又想睡过去。
梁京白不让她睡。
「吃点东西。」他说。
黄清若摇摇头。
「吃点东西。」梁京白重复。
带着疑似轻哄的口吻。
又一次轻哄的口吻。
黄清若受不了他这样。
已经松开他躺回床上的她,隔着沾染在眼睫上的眼泪珠子,一声不吭地注视坐在床边的梁京白。
「吃点东西。」梁京白第三次说。
这次不仅带着比方才更明显的轻哄口吻,他还将她从床上抱起。
黄清若没反抗,搂住他,本能地将脸往他的胸口埋。
很快,梁京白带她来到了禅桌前。
他和她一块坐下在蒲团上面。
他坐在后面,圈着坐在前面的、坐在他怀里的她。
和那次他同样地地点他手把手教她写字的形式很像。
区别在于这回她是侧坐的。
黄清若的视线逡巡,寻找香插。
空气中有股香的味道。
新的一种香的味道。
和之前总用的那个燃香的气味不一样。
没看见香插,仿佛她闻错了。
但黄清若看到禅桌上已经放着食盒。
梁京白打开食盒,用勺子将小米粥喂到她的嘴边。
黄清若抬脸看他。
「张嘴。」梁京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