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挂了,即便出了远门也还是不放心。
不知道阿弟如何,有没有偷偷哭。
宋欢叹了口气。
月娘走到宋欢身边,递过来几颗花生。
宋欢怔愣片刻,随机接过,“谢谢婶子。”
月娘抿唇笑眯眼,旋即又走开了。
夜风寒冷刺骨。
屋外寂静萧肃,屋内热闹温暖。
一夜很快就过去。
宋欢第二天天还没亮就醒来了,一是不习惯,二是冷。
醒来的不止宋欢。
院子中,月娘正手提篮子,准备喂鸡。
她头发上围了一块毡巾,身穿粗布,却不掩眉眼温柔。
岁月善待了这个女人,看着她,谁都会心情平静下来。
宋欢也是才知道,原来月娘是哑巴。
即便如此,刘叔也没有丝毫埋怨和嫌弃。
墙上刚好符合婶子身高的木钉。
昨夜刘叔不自觉的给婶子用手背试温度的茶杯。
还有院子里的晾衣架子,那高度,婶子别说晾了,能举手握住就不错了。
安身于红尘,幽居于烟火,生命淡淡绽放。
淡淡的情,浓浓的爱,无不显示在生活的细节当中。
他们是万家灯火里最常态的夫妻,也是恩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