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渊之还是起来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仿佛他们正从自己生命里走出,心口像被石头重压一般难受的慌。
傅渊之转过身。
背影落寞而萧索。
相比起来府城的匆忙,回去的路上因为不赶时间,慢悠悠地反而更加令人心情愉悦,轻松畅快。
本来两天的路程,也被他们走出来三天的路程。
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大家又来到了前几天土匪收水费的地方。
这次没有上次的阵仗大,只两三个人坐在旁边,嘴里叼着根竹签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中一个中年人看见宋欢等人,对着身后的两人一招手,直接就站了起来,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水是我挖,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中年人说罢还双手使劲,把手臂肌肉和胸肌鼓囊起来,后面的两个人配合的把手中长枪用力戳地,发出“嘭”的声响。
宋欢,“……”
阿弟惊叹,双眼瞪的如铜铃大。
刘叔则上前,给了一两银子。
为首的男子看了眼牛车上的货,问道,“那是什么?”
刘叔笑道,“就是一些读书人用的砚台。”
中年人点点头,“读书人的东西都金贵,再多加一两。”
刘叔脸色一变,“大哥,这条路我们经常走,从没听说还得另外收费的。”
中年人用鼻子哼了一声,把手臂肌肉往刘叔跟前一扬,威胁意味浓重。
刘叔面上讪讪一笑,“我回去跟大家伙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