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品茗着下午茶,悠闲地挥霍时光,或搞个火锅,胡吃海塞。独自一个人,其乐融融,竟然也不亦乐乎。
很多人,包括那些工作人员和教官们看向叶苏秦的目光都是很怪异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行为的人,确实很怪异,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家伙身上有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平静。
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很焦虑。上层人焦虑着权力,焦虑着谋术,焦虑着未来,焦虑着一切看得到或者看不到的现象,而底层人则焦虑着生存。
若要妥帖地用一个词汇来形容他的举动,我想没有悠闲这个词汇更加贴切的了。
他在窗口上要了一杯饮料,一份甜品,慢慢吃着。
他似乎并不赶时间,也不在乎越来越浓重的夜色,而是在露天吧台上,慢条斯理地解决着面前的食物。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本薄薄的书,并非维修手册或者技术类书籍,仅仅只是一本旧时代的短篇小说——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
这次用餐,花费了他两个小时时间。他起身的时候,朝着橱窗后面偷偷打量他的胖大婶打了个招呼。老妇人愕然的捂住嘴巴,满脸惊慌,随即重重地将橱窗门关上,似乎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什么丑陋的鬼怪化生似的。
对于这样的反应,并不出人意料外。
基地内的人,都把他当做一个怪人。
叶苏秦并不在意老妇人的出格举动,在他印象中,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大婶,尤其她的慕斯蛋糕做得不错。虽然按照旧时代标准严格来划分,她那纯粹奶油和面粉的混合物完全无法称得上是蛋糕,但是叶苏秦依然觉得她不错,毕竟在这个该死的年代里,甜品已经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形容词,而不是名词。
走出餐厅之后,似乎大脑在甜品的注入下,脑细胞也活跃了几分。叶苏秦终于清楚回忆起之前一直感觉有什么落下的问题所在。
抗生素,净水药片和急救包似乎没有携带。
他转了个方向,朝着营地内唯一一家诊所走去。
只希望他们还没有关门,不然明天早上他们就要乘坐交通工具前往最后的决战地了。
快走到门口时,叶苏秦的耳朵略微动了动。他听到小小的诊所内传出一阵压抑至极的shen • yin声,还夹杂着略微的抽泣。
漆黑的夜幕下,门口有两道人影,一左一右躲藏在阴影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
“嗨,小子,你可以过一会儿再来。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排队。”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双手抱胸,脸上夹带着一丝轻松诙谐。
他对着屋子里头甩了甩脑袋说,“里面正在办事,当然,时间也不会太久。”他拿出夜光表看了看,轻松地笑了笑。
接着他又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你也好这口,不然刚才就该叫上你。虽然你这个小家伙似乎有点不太合群,但是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加入我们。明天就是考核日,你会发现,跟着我们,会比你单打独斗好很多。”
“哦,是吗,”叶苏秦笑了笑,毫无征兆地拔枪,枪口对着木屋,连续扣动扳机,明灭的膛口焰连续闪烁五下,五颗子弹以刁钻的角度打出来,每一枚都准确无误地落在男子的附近。
男子跳着脚破口大骂,“该死,你疯了吗?”
他不明觉厉,更加不能理解,这个同期学员到底在发什么疯。
但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他就乖乖闭嘴。
叶苏秦用shǒu • qiāng示意另一个躲在黑暗中的家伙滚出来,然后让他们俩并排站成一列。
那个先前说话的人还在恼怒地嘶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