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的语调并不怎么高兴:“我怎么就不懂?你们晚上经常趁我睡着了就睡一起。”
马春花白皙的脸色立刻红得好似真正的春花。
曲非烟并没有抬头看到这一幕,只继续说:“我懂。我又不是六岁七岁的小孩子。”
陈程笑眯眯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嗯,你八岁了。”
曲非烟扭开头,不让他荼毒自己的头发:“我马上九岁了。”
平时曲非烟最喜欢陈程摸她头发的。陈程又是一叹,心中竟然有点痛。
辗转问了好些人,总算问到了曲洋的居所。找上门去,却吃了闭门羹。曲洋根本就不在这里。
一个邻居看了他们一眼,说:“别敲了,里面没人。”
跟着过来一路都阴沉着脸的曲非烟忽然说:“遭了,我爷爷原来不住在衡山城,那我们找不到他了。算了,我们一起去临安吧。”这句话倒是说得颇为轻快,甚至有些快意,算是她这一天来最开心的时候。
那邻居看了看曲非烟,表情有些怪异:“这老头平时都住刘员外家的。你们去刘员外家找人吧。”
陈程问:“刘员外是什么人?”
邻居说:“衡山城的刘正风刘员外都不认识吗?那可是一方巨富啊。”
陈程听了,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也想不出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便又领着曲非烟一同又往刘府而去。
远远看到刘府的招牌,曲非烟停下脚步,有些慌乱地说:“大哥哥,别去了。我爷爷怎么会住在刘府呢?定是旁人不清楚,误传的。”
陈程看向自己的义妹,拿手去摸她的头,可是想到她有些排斥,最终还是停下了手。曲非烟伸出手,把他的手扯到自己头发上,双眼有些晶莹:“我们一起去临安不好吗?”
陈程差点就脱口而出一个好字,终究还是说:“里面是你爷爷啊。我答应过你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