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正在照看王喜喜,迎出来的是李婶。
她的眼眶红红的,看到跟来的知青们,她扯出个笑脸:“没事儿,你们别担心了,都过去了。”
然后她便拉过林念禾:“小林知青,你会看病?大喜伤得重,这会儿把人往镇上送又怕天黑再磕碰了……”
“我只会包扎外伤,”林念禾说道,“如果伤太重的话,还是要送卫生所的。”
“行、行,你先给瞧瞧。”
李婶拉着林念禾进了屋。
屋里点了煤油灯,灯光昏暗,也看不出什么来。
林念禾对李婶说:“李婶,劳烦您借几个手电筒来,没有的话蜡烛也行,这屋太黑了。”
煤油灯那点儿亮光是指望不上的。
“行!”李婶一口应下,也不出去,只扯着嗓子喊李小山去办事。
全村也没几个手电筒,蜡烛也少有人用,李小山难得灵光,裹了个火把递进来。
林念禾感受着大号蜡烛的热浪,赶紧去看王喜喜的伤情。
王红已经把王喜喜的衣服脱了,十七岁的姑娘,身上淤青遍布,几乎没有好地方,有几道明显是麻绳抽出来的,肿了一指高。
最严重的还是她额头上一块撞伤,血肉模糊的一块,糊了草木灰止血。
王喜喜半睁着眼睛,林念禾与她说了几句话,也让她抬一抬胳膊和腿,见人还能动,她也松了口气。
骨头没事就好,不然真要麻烦了。
王红坐在一边,咬着牙,气得手都在抖。
林念禾轻声说:“李婶,您拿个盆来,我给大喜冲一下伤口。”
“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