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感觉错,这人就是来找茬的。
“废品站的院子里有条狗,它没追你?”刘建军盯着林念禾的眼睛问。
“追了,没追上。”
“你对废品站很熟悉?”
“不熟,第一次去。”
“那你是怎么计划逃脱路线的?”
“没计划,看准了一个方向就跑呗。”
“你就是这么蒙对的?”
“不,有墙。”
“然后呢?”
“翻过去了。”
“废品站的墙最矮的地方也有两米,你翻得过去?”
“要不您把我带到现场,我给您现场演示一下?”林念禾的嘴角噙着笑,眸光却有些冷,“同志,我还病着,挺累的,所以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刘建军看着她沉默片刻,点头:“可以。”
顿了顿,他总结道:“因为有人恰好往废品站里扔了炮仗,你借此机会跑赢了狗、翻过了一堵两米多的墙,又在墙外有人堵截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的离开了。然后你在镇上遍布他们的眼线的情况下,一个人,跑到了周晨家里。”
刘建军说完这些,眼底多了抹戏谑:“是么?”
这么一听,就连林念禾自己都觉得这个逃跑过程顺利得简直像绑匪给她开后门了。
林念禾定了定神,反问:“谁说我身上没伤的?”
刘建军回:“我问过大夫了。”
林念禾指着自己的鼻尖儿:“那我为什么在这儿?发烧不算病痛?”
刘建军说:“我是指外伤,人为的外伤。”
“哦,那的确没有。”林念禾说,“或许是因为我长了一副‘你打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的柔弱模样吧,他们还想拿我换人,自然怕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