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兄弟们交代,要给老二报仇。
他也要林念禾的货源,要她的命。
他的怀里,郑丽荣猛地瞪大眼睛。
她没动,没再说话,只是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被子上,晕开一片湿痕。
……
次日,中午。
白波带着老三上了去兰县的火车。
只有他们俩,这让老三有点儿不安。
他俩找了个人最少的车厢,坐在最靠近车门的座位上,良久无言。
半晌,老三说:“大哥,你睡会儿吧,我盯着。”
白波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脑瓜子嗡嗡的,比火车的叮咣声还响。
他习惯性的摸着光头,冒出来的头发茬刺得手心难受。他摇了下头,声音嘶哑难听:“睡不着。”
心悬着,想睡太难。
老三想了想,问他:“大哥,咱咋弄她?”
白波皱了下眉头,抬眼看他。
老三龇牙笑了:“看我干啥,我知道你咋想的……老四还说要跟你出来,就他那瘟鸡似的德行能干啥?大哥,你说吧,咱咋整?”
白波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说:“不咋弄,她要的就先给她,咱先把老二他们带回家,剩下的以后再说。”
他知道,这一时之气自己必须得忍,不忍住就没有给老二报仇的那天。
老三拧起眉头,小声哔哔:“直接干她就完了呗……大哥,我不怕。”
“知道你不怕,但是没用,兄弟们不能再死人了。”白波的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