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模糊的身影在洞窟内站定高声呵斥道,奚春雪方才看清这模糊身影的相貌。
这男子长相颇为白净俊俏,体型修长,身穿一件青色儒衫,头戴蓝色缨冠,腰间束有一道碧玉龙纹腰带,腰带中央有一颗璀璨赤石。
“你是谁?”
奚春雪皱眉问道。
她在这男子身上感觉到了丝丝龙气,并且他头角峥嵘,脸颊上生有片片龙麟,很难让奚春雪判断这个男人是妖,还是人。
“被外面鱼妖呼唤为驸马之人,这千年以来,除了《苏生煮海》里的苏生,那位异姓苏亲王的儿子外,还能有谁是这沧海龙宫的驸马?”
谢谬安却已经知晓这白面书生的来历,浑浊的目光望着儒衫男人轻笑问道。
“你知道我的来历?你也是凌云楼的修士?怎么先前所来之人中并没有看到你,当初说好我替你们偷来这定海珠,你们就将我带回陆地。
现在该如何回到陆地?”
儒衫男人一见模样苍老的谢谬安开口点破他的身份,他并不惊慌,反倒是神情一喜,望着谢谬安神情期盼问道。
“你真就是那《苏生煮海》里的书生,苏不凡?”
屈寒承望着儒衫男人惊道。
戏园杂剧中的《苏生煮海》他不知看了多少遍,但屈寒承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看到杂剧里的人物会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这股惊讶已经把他先前对于唐长弘的担忧压了下去。
说到底,在监狱之中的三年同职同乡之情,屈寒承能惦记到如今,并且主动开口说几句已经算得上不错。
谢谬安也提醒了他。
他当真就与唐长弘私交甚好吗?他屈寒承真的就是一个舍身为友的好人吗?无非只是在自己身处安全的情况下,同时满足自己那隐隐作祟的良心道德罢了。
“《苏生煮海》又是什么?你们几个也都是凌云楼的修士?怎么没有跟他们一样备上几件避水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