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嫁给特务还光荣了?”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到底胆虚,又见识她的本事,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师娘就快要跟大队长去洛阳了,我可没他们的本事护着你,你抓紧找她帮忙,查明白你爸爸的事,你这么年轻总不能当一辈子逃犯,你是冤枉的唉。”
朱青脸色一暗,似乎是在低语,“是不是孟荧再怎么努力,如果找不到炸毁船只的人,能还我爸爸清白吗?”
小周没听清楚,问她说什么?朱青却不肯再重复这个话题,只说:“大队长去了洛阳分校任校长,不用再去飞了,师娘以后再也不会睡不着了吧?”
“是啊,芊仪熬了十年,总算苦尽甘来了。”说着还伤感,看了一眼朱青,立马又说:“不过到时候我就是师娘了,等这事了了,我给你和郭轸筹办婚事哦。”
朱青没有说话,头却垂得更低了。
但过了立冬,即使是南朝金陵在长江以南,路边草木也薄薄结上了一层霜,到了万物凋零的季节。正是那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孟荧终于支撑不住,再次进了医院。方孟齐早就对她这样忍无可忍了,把她锁在门里再不许她管这些“别人的事”,孟荧气的只叫:“东北丢了,是别的事,你们不敢管。华北要自知,老头子只想着把白银流动出来就是尽职了,结果怎么样?你们就是中国的张伯伦,绥靖主义者。”
孟齐这回强硬起来,“我管你怎么说,反正你身体不好才是我的事,给我好好养病。”